以消散的阴影。那团阴影浮在她身上,恶劣地挑逗亵玩她,拿捏她双腕双手,又要继续作恶……
“有完没?”
屈篱剥盘扣动作一顿,她抬眼,目光与管虞阴冷的眼神交汇,尴尬垂眸收回手来,直起身坐在床边,拉开些距离。她顿了顿,有口难言。她总不好重揭管虞旧日伤疤问她是否受创伤自残过吧?
“我、我只是想要看一看你、”
管虞事不关己笑了下,声音甚于窗外乍起的北风,“你还有哪里没看过吗?”
屈篱心一紧,低垂双眼,轻声道歉。
身体乏力,懒得与她鬼扯,管虞将衣领几颗盘扣系起,以手肘撞开她起身。
屈篱捂着心口,缓和好一阵。
玻璃门吱呦摇摆不断交错擦肩,屈篱按着心口跪坐在床上回头看,依稀看到绰约的影子在屏风中浅淡到消失不见……
“嘭”一声门响,屈篱转身仰倒在床上,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。
玫瑰花形吊灯震颤着。
听闻玫瑰在西洋人眼里代表爱情。
罢了,她不配拥有玫瑰花。不该奢望有爱情。
把自己埋入被中沉沉睡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