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
&esp;&esp;恐惧在此时裹挟住了我的喉咙,我想要嘶声尖叫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面颊,我的腰被一只手箍住,腿被迫地分开,我想要回头去看男人的脸,却因为眼上缚着的红绸而只感到影影绰绰。
&esp;&esp;“开始吧。”我听到了郑崇礼的声音。
&esp;&esp;我的眼泪打湿了红绸,许是那泪水过于汹涌,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因为自己恐惧的情绪而发着抖。
&esp;&esp;那双捂住我嘴巴的手抚上了我的眼睛,摸到了那绸缎的濡湿。
&esp;&esp;“放开我…这是做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师尊…师兄……这是做什么?”此时的我身上不着寸缕,被剥夺的感知以及身后男人贴近的身体,滚烫的体温让我浑身发麻,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颠叁倒四的。
&esp;&esp;“她在哭……”这是赵彧的声音。
&esp;&esp;我的心如同浸入了一汪寒潭里,头晕目眩的感觉席卷了我。
&esp;&esp;“子虚,这是你自己选的。”我听到郑崇礼潭了口气:“修士的婚契在邪祟身上是没有约束作用的,只有这个办法。”
&esp;&esp;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”陌生又尖锐的剧痛向我袭来,我挺直了腰,跪在床笫之间的腿控制不住地向前爬,我仰起头,第叁只眼睛猛然间睁开,就看到师父盘腿坐在我面前。
&esp;&esp;我的腰被箍着,于身后人相贴,隐秘处滚烫脉搏的跳动让我想到了他血管里面流动的血。
&esp;&esp;好痛…好痛……
&esp;&esp;我想要将自己变成流动的菌丝来摆脱这样可怕的酷刑,可就在我小腿异变的一瞬间,一直闭着眼睛的师父猛然睁开双眼,一张符直直地贴在了我的额上。
&esp;&esp;小腿重新变了回来,我最后的视线也被剥夺了。
&esp;&esp;“很痛吗……”身后的赵彧贴着我的耳朵,语气里带着同他的动作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。
&esp;&esp;“我轻点,不要害怕,很快……”他声音里面带着喘,听起来带这些愧疚。
&esp;&esp;可他的心却不是这样的,他在兴奋,我听到了。
&esp;&esp;【好烫……好舒服……】
&esp;&esp;【喜欢……】
&esp;&esp;他有吻落在我的背上,手也摸上了我的腹部。
&esp;&esp;【都鼓起来了,好可怜……】
&esp;&esp;【以后师妹就是我的了。】
&esp;&esp;【终于是我的了……】
&esp;&esp;这个世界上没有声音可以逃过我的耳朵,除非我不愿意去听。
&esp;&esp;这可怕的心声让我背脊发寒,在那一瞬间,我像是落入了无间的地狱。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我的腹部多了一道纹,是鲜红的,流动的云纹,郑崇礼在一旁布阵,赵彧就在阵法里面抱着我,抽搐着结束之后我的腹部就多了这么个东西。
&esp;&esp;这种纹我见过,叫水云纹,是修士用来约束伴侣的,水云纹双方可共享灵气、修为、寿命,一方身死,另一方殉情。
&esp;&esp;同死共生。
&esp;&esp;嗓子已经哑了,叫不出声了。
&esp;&esp;我无力地望向天花板,双眼放空,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,自己究竟遭受了怎样荒诞的事情。
&esp;&esp;菌丝散落了一地,我不想去听,排斥去听的声音,此时涌入到了我的脑海里。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“你精血亏空,这几日不要露面。”郑崇礼的声音依旧如之前一般平静,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的情绪有所起伏。
&esp;&esp;冷淡的得不近人情。
&esp;&esp;昨日他将我唤来洞府,然后……
&esp;&esp;然后他捆了我,将我扒光同他的大弟子进行了一场媾和,如今他情绪还能如此平静。
&esp;&esp;恨意在此时沸反盈天,我恨不得长出这世上最尖利的牙齿,将他骨头都给咬碎。
&esp;&esp;“师妹她……”赵彧那假惺惺的,令我作呕的声音响起。
&esp;&esp;“她没事,只不过是修为低微受不住你,你日后……”对话戛然而止。
&esp;&esp;两人似乎都觉得有些尴尬,许久都不发一言。
&esp;&esp;“这印刚结,近一个月每日都得巩固一次。”郑崇礼再次徐徐开口:“一月之后可适当减少频率,五日一次。”
&esp;&esp;“邪祟性情乖戾,如今她血脉已经觉醒,不知何日便会为祸世间。”
&esp;&esp;“考虑一下血契吧,子虚。”
&esp;&esp;赵彧沉默不语。
&esp;&esp;血契是什么?用来奴役妖兽的奴契,被主人契约了凶兽,面颊上会浮现出一个“奴”字。
&esp;&esp;郑崇礼想让他的大弟子在我身上下这种契。
&esp;&esp;被羞辱的愤怒瞬间席卷了我,强忍着疼痛想要爬起。
&esp;&esp;菌丝也开始不安地暴动。
&esp;&esp;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!!!!
&esp;&esp;“师尊慎言。”双膝跪地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师妹如今同弟子已经结发,这血契之师弟子断不会做。”
&esp;&esp;“太岁非寻常妖兽,那血契也不过是起些制约作用罢了。”郑崇礼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:“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,为师让你下这血契,只是不想让你被她吸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