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想要说服他把女儿嫁给将军,只怕还得费些心思呢……”
&esp;&esp;凌子瑞喃喃自语,面露几分忧色。
&esp;&esp;凌子瑞的担心也不无道理,如此看来,宋昝极有识人眼光,想要让他把女儿嫁给自己,就得让他看到自己不凡的潜力。
&esp;&esp;许寒思索了一会,却又道:“天下形势风云变换,我可没那么多耐心,娶亲之事,我便先礼后兵,那宋昝若不肯把女儿嫁我,我便强娶了回来便是。”
&esp;&esp;乱世之中,光讲礼的不行的。
&esp;&esp;有时候靠的还是霸道蛮横,许寒深知这一点。
&esp;&esp;凌子瑞却是一愣,脸上露出几分苦笑,“将军说得是,倒是我迂腐了,实在不行,也只有用强了。”
&esp;&esp;他二人正商议此事时,门外侍卫来报,言是凌子瑞的细作有紧急的军情呈到。
&esp;&esp;许寒将那情报从密封的蜡丸中取出一看,剑眉不禁凝成了一线。
&esp;&esp;瑄国邓帝方面又有了动作。
&esp;&esp;驻扎在申城的将士,正率四千步骑南下,向虔阳杀奔而来,与此同时,奉命重新进驻南部的江阳,亦率三千兵马,从东面向虔阳逼近。
&esp;&esp;邓帝这是想趁着许寒得虔阳,立足未稳之时,两路夹击扫除了他颗眼中钉。
&esp;&esp;“杉春城那边瑄国已撑到了极限,这样一个关键时刻还敢分重兵来攻打虔阳,他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。”凌子瑞看着那情报,显得十分的惊异。
&esp;&esp;许寒却冷笑道:“方才反其道而行,好杀我们一个出其不意。”
&esp;&esp;凌子瑞微微点头,却又不以为然道:“申城的守将用兵能力远不及瑄国亲王邓哲,咱们何需忌惮。”
&esp;&esp;“我担心的是韩钊福那个老滑头。”许寒剑眉微凝,语气意味深长。
&esp;&esp;眼下虽新得虔阳七县,拥兵过万,但新收编的几千雒阳城降卒人心未附,尚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,跟瑄军作战,靠的还是他那五千的嫡系步骑。
&esp;&esp;若单跟瑄军作战,许寒并无所惧,五千步骑足以制胜。
&esp;&esp;关键却在于,许寒的身后还有一个拥兵十万的韩钊福。
&esp;&esp;倘若自己尽起大军去抗瑄国,韩钊福突然背盟,趁机发兵夺还虔阳,自己岂非要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。
&esp;&esp;所以为防韩钊福使坏,许寒就必须留有足够的嫡属兵马守备虔阳,如此一来,能够用于对付瑄国的兵力便将极为有限。
&esp;&esp;凌子瑞智计过人,顷刻间就领会了许寒的意思。
&esp;&esp;“如此看来,咱们的处境还真是不利,这一仗不好打啊。”凌子瑞眉头紧凝,似乎显得信心有些不足。
&esp;&esp;大堂中的气氛,一时变得有点沉重。
&esp;&esp;忽然间,许寒却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肆意狂傲。
&esp;&esp;凌子瑞一愣,脸上流露出狐疑之色,却是不明白面对如此不利的处境,许寒如何还能笑得出来。
&esp;&esp;“敌军来得好,我还怕他不来。世人皆道我处境不利,我就偏要打一场胜仗给他们看看,好叫他们知道我许寒可不是软柿子!”
&esp;&esp;许寒语气豪然,刀削似的脸庞流转着刚毅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自信。
&esp;&esp;这般自信的气势,深深的感染了凌子瑞,令他紧凝的眉头渐渐松展,眉宇间更流露出对许寒的赞叹。
&esp;&esp;没有犹豫,没有迟疑,当天许寒便定下了保卫虔阳的大计。
&esp;&esp;为了防备韩钊福,许寒留下了凌子瑞和程平,率领近七千兵马守虔阳,又命周良率军一千,进驻虔阳以东的湖城,坚守不战,抵御南部江阳而来的瑄国所部。
&esp;&esp;许寒自己则率蒋正,率两千步骑精锐,北上迎战瑄军的四千大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