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雒阳腹地,原本处于最安全的地带,故而平素并无大军驻守,此时留守的不过是普通将领所率的两千多步军而已。
&esp;&esp;面对着突如其来,如神兵天降般的袭卷而来的骑兵,这两千正在卸甲吃晚饭的守军,瞬间就吓得魂飞胆散。
&esp;&esp;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,这汹涌而至的骑兵是从何而来。
&esp;&esp;困惑导致惊异,惊异导致震怖,当他们看清那书写“许”字的敌旗时,意志陡然间变便被击碎,整个要塞营很快变得一片混乱。
&esp;&esp;正品着小酒的守将令狐仇,听闻帐外喧嚣声起,好心情被打乱,便出帐来看看是怎么回事。
&esp;&esp;“禀将军,大事不好,许寒杀来啦!”奔来的部下惶恐的报告。
&esp;&esp;令狐仇却眼一瞪,骂道:“胡说八道,许寒还在北边跟瑄军纠缠,怎么会跑到要塞来,谎报军情,小心本将把你军法处置!”
&esp;&esp;“小的岂敢胡说,许寒他已经要杀进营来了。”
&esp;&esp;部下的惶恐之词,终于让令狐仇起了疑心,他也顾不得披挂,匆忙赶望了营辕门。
&esp;&esp;目之所极,茫茫的尘雾已在百步之外,飞尘之中,果然有黑森森的骑兵正在狂奔而来。
&esp;&esp;“怎么可能,睿先生不是说许寒被瑄军缠住了么,怎么会出现在我这里,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?”
&esp;&esp;令狐仇大为惊骇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惊恐之下,急是喝令关闭寨门,准备迎敌。
&esp;&esp;为时已晚。
&esp;&esp;许寒的奇袭太过突然,令狐仇的防守又如此松懈,他的命令刚刚传下时,许寒率领的骑兵已扑卷而至。
&esp;&esp;一声暴喝,当先的许寒刀锋扫过,将正在关闭寨门的几名敌卒斩倒在地,一人一骑,如闪电般冲入了要塞营。
&esp;&esp;身后的五百铁骑,如虎入羊圈,呐喊着一涌而入。
&esp;&esp;杀入营寨中的许军将士,横冲直撞,肆意的砍杀着那些乱成一团的守军。
&esp;&esp;遭受突袭的守军们,则在稍作抵抗之后,就陷入了全面的崩溃,丢盔弃甲的望水寨船上逃去。
&esp;&esp;“不许逃,给本将顶住,谁敢逃军法处置!”
&esp;&esp;令狐仇纵马来回奔驰,试图镇压住败溃之势,但亡命的士卒却根本无视他的警告,只顾抱头鼠窜。
&esp;&esp;许寒舞刀砍翻一名敌人,鹰目一扫,发现乱军中有一名敌骑在大吼大叫,料想便是塞营的主将令狐仇。
&esp;&esp;眼眸充血,杀气滚滚,许寒猛一夹马腹,望着令狐仇便如电射去。
&esp;&esp;长刀过处,如摧枯拉朽般斩开那些阻路之徒,一人一骑,直奔令狐仇而去。
&esp;&esp;那令狐仇眼见一员铁塔般的敌将向着自己撞来,避之不及,眼见刀锋当头劈至,只得举枪相挡。
&esp;&esp;暴喝声中,许寒手中的钢刀,挟着排山倒海般的狂力,呼啸而下。
&esp;&esp;锵!
&esp;&esp;“啊~~”
&esp;&esp;一声金属激鸣,一声惨叫。
&esp;&esp;令狐仇那七尺之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跌下,飞出数丈之远,重重的坠落于地。